周母贈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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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母贈鐲
這會倒是沒人再攔著司徒若尋拔下輸液管了。
藍羽勸道：“司徒警官，你的狀態……”
“藍羽，你即讀過我的故事，應該也能判斷出，我是怎樣的人，所以麻煩你別做融雪的那朵紅梅。”
藍羽疑惑，“什麽紅梅？”
司徒若尋見他不像裝的，便說：“春雨扶殤凝寒霜，紅梅融雪皆靜物。凝寒是我的成名毒藥，而且它沒有解藥……”
藍羽還是疑惑，不過聽她說這個立即打斷道：“有啊，叫時溫。春雨扶殤凝寒霜，暖風咋寒時時溫。”
司徒若尋也不意外，“哦，他的確是能配的出來。不過你確定要攔嗎？”
藍羽問她：“你要幹什麽？”
司徒若尋說：“我去見見周亦新。”
藍羽實話實說：“我覺得你不是太想見他。”
司徒若尋點頭，“的確不想，但我已經答應告別了不是嗎？”
這次藍羽沒阻攔，“左手邊第二個病房。”
她去推門的時候恰逢周母出來。
若尋毫不猶豫的一跪，“對不起，我沒把你的兒子完好的還給你。”
藍羽對比了一下，這個禮竟和她見師那個禮一樣，莊重覆雜。
周母定了半晌，將自己的憂傷隱下，慢慢的將若尋扶起。“你不是說，自己該叫我媽嗎？”
“媽”若尋遲疑了，生硬的喊了一聲。
“哎！這就對了。若尋，他怎麽做他的事情，與你無關，不用因此愧疚。若覺得你應盡之責未盡，那便好好照顧他吧！”
“好。”
周母握著她的手，將自己的鐲子脫到她手上。
一旁的藍羽表情微妙的變了一下。
周母見她收下鐲子，又替自己的兒子說好話。“藍羽是知道的，諾自小便是個到處沾花惹草的，跟我和他爸爸都不像。附近那些多女孩子，那個跟他算不上青梅竹馬。我們有時候就發愁，他以後要結婚可怎麽辦？要是把家裏弄的烏煙瘴氣啊！現在才知道，他其實和我們一樣，只是沒有遇到那個讓他甘願收心的人。”
“好了，我不說了。小羽，送我回去吧。”
藍羽不可置信的問周母，“伯母，您選兒媳婦就這麽草率？”
周母笑笑：“這姑娘，我的確很喜歡。”
她回想起若尋的一言一行，有擔當，有氣魄。
藍羽想了想，十分委婉道：“伯母，我知道她那種氣質非常像武俠劇的女俠，又A又颯，但你也不能……”
周母一曬，“你想說她殺人了，今天要不是她殺了人，我還活不了呢！”
藍羽：“……”要是就這麽簡單就好了！主要是他們之間……一團亂麻說不清啊！
病房裏的亦新睡著，臉色白的像一張紙。全身上下都裹滿了紗布，好像要與病床上的白融為一體。
如果不是那只手溫溫的，她幾乎覺得自己身處太平間。
她靜靜看著他，從烈日當空直到夕陽西下。
她看到他慢悠悠的醒轉，然後不可置信的看著她。
“醒了！”若尋將剛剛寫的藥方收好，淺淺的握著他的手，“在你傷好之前，我不會走！那麽問題來了，你希望這傷好的快一點，還是慢一點？”
亦新苦笑，“它不能按它正常的速度痊愈嗎？”
“也能。”若尋笑笑，“凝寒是你解的？”
亦新點頭，“是。”
“聽藍羽說，你把我們的故事寫了出來，”
亦新再次點頭。
“也行，省得我解釋了。”司徒若尋慢慢將他扶起身來，“我買了一些吃的，吃點吧！”
周亦新點點頭。然後司徒若尋就一勺一勺的餵他，藍羽和林雲清就在門外一直看著。
司徒若尋餵完，掃了他們一眼，“你們的朋友醒了，不來看看？”
藍羽笑著說：“早上看過一次，人家讓我守著你！”
林雲清面色有些沈重，司徒若尋嘆了一口氣，“走吧，換個地方聊。”
周亦新叫她：“若尋！”
司徒若尋回頭看他，“二位聊，8點30分，我會過來。”
這兩個人去了人民公園，這裏因為後來又出了一些事，處處都有了監控。要是當年也有，或許林雲清也不會遭此厄運。
林雲清先帶司徒若尋來到了那天早上，她與周亦新走過的地方。
司徒若尋道：“那本書我不知道他到底寫了多少事？但有一件事是確定的，原來的奧射設那天晚上死了。”
林雲清沈默了一會兒，才說：，“那場意外，他穿越回了古代，改變了你原有的生活軌跡，所以這場意外的受害人不止我一個，還有你們。”
司徒若尋點了點頭，“對，那現在我來說一說，我現在這具身體的真實身份。”
司徒若尋給她指了一處長椅，那長椅藏在樹蔭下，只漏出一角。“我們到那邊說。”
一條小小的人工河依然流淌，她們在一處長椅上坐下，這是當初魏璇坐的地方。
司徒若尋道：“從剛才看向這裏，是不是有些隱蔽。而從這裏看向剛才那裏，卻一覽無餘。”
林雲清依言看去，的確是這樣。
司徒若尋點了點頭，道：“魏璇，那天早上她就在此處坐著，然後，割腕，跳河。”
“你說誰？”雲清大驚。
“你能見到她的父母也不奇怪，剛好那個小山村距離魏父魏母的家不算太遠。不是如此，魏父魏母也不會拼了命供魏璇讀書，讓她遠離那個地方。”
雲清點了點頭，“那天晚上我逃了出來，暈倒在了他們門前。他們給了我魏璇的衣服穿。後來兩人一起送我回來，還說，他們已經三年沒有見到女兒，女兒就在溫華，每個月都會給他們寄錢。他們這次特意沒有和女兒說要來，將她送到林家後才給女兒打的電話，他們就去了女兒家。結果當天下午，三人一起出去，出了車禍。三人皆面目全非，血肉模糊，還是我父親出面料理的後事，因為我和魏璇一模一樣，我沒露臉。”
“所以那天死的不是你，錢，也不是你寄的吧！”
司徒若尋點頭一笑，“對，那不是我，面目全非，很顯然這是故意做的。”
“為什麽？”
司徒若尋有些詫異，“這一段，陳局長沒和你講？”
雲清搖頭，“他只給我看了一些證據，告訴我，幕後之人是羅市長和他的女兒。其餘的，他說，還是你來說比較好。”
“魏璇的記憶裏，她有一個男朋友，趙仲雨，是個醫生。有一次她男朋友給市長的女兒羅煙看病，羅煙看上了他，對他來說，前程和初戀他都想要。羅煙就以為是魏璇纏著他不放，設計害她，卻害了你。”
嘭的一聲，林雲清重重的拍在了長椅上，怒道：“就因為這？她是不是有病？”
司徒若尋微微點頭，“一個月後中央會有監察組來溫華，我已經掌握了這兩起案件所有的證據，你想怎麽報覆他們？”
林雲清指甲攥進了肉裏，“這件事情就不用你費心了，我來做。”
司徒若尋不解，“這種人最好的收場就是送他們去見閻王，一家三口，整整齊齊的多好，這種事情，還是我來做吧！反正我手上的鮮血也不止這三個，死後肯定是要進地獄的。”
林雲清楞了一下，“那個村子裏的人，他們……”
“他們罪有應得，我只是在背後推了一把。跟這樁案子有關的人，我一個都不會放過。”
林雲清重重舒了一口氣，“那你應該知道，我手上也有鮮血。”
司徒若尋搖頭，“我不知道，不過你以前不拜佛，突然拜了，一般都是心裏有鬼，我那麽說就是為了把你的思緒打亂。”
林雲清錯愕，她突然想起了那些俠客的刀光劍影，以及對周圍環境敏銳的觀察力。“厲害，你很厲害。看來走江湖沒我想的那麽容易。”
司徒若尋點頭，“當然。現在的人都有一個江湖夢，說要行俠仗義，走遍天下。可他們要是去過真正的江湖可能就不會這麽說了，一個不慎就是人頭落地，每一步都像是走著刀尖上。我必須把自己的情緒藏起來，讓別人無從下手。”
林雲清笑了，“殺人太多，是要入地獄的，虎毒不食子，我殺的是我親生兒子。你說，我死了，等待我的是什麽？”
這個問題，司徒若尋沒有立即回答，她想了很久，才道：“我不知道，我的孩子也是因我而死。懷他本就不易，要不是早年曾以身試毒，體質異於常人，怕是我當時連一絲藥也用不得。我明知道胎位不正，自己體弱卻長途跋涉，最後還是沒有救下父親，也失了他。或許我當初就不該去調理身體，懷他。”
林雲清沒說話，又是一大片的沈默。
“這些，暖暖知道嗎？”
司徒若尋搖頭，“這些我是該親口告訴她。”
林雲清道：“什麽時候，我和你一起。”
“好”
林雲清的目光突然變的和那條人工河一樣深沈，“不過有一件事，他們最後的確是該死的，在此之前，我要討一點利息。”
司徒若尋微微點頭，“好，計劃定好了，需要我做什麽，說一聲就好。”
“好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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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話要說：秦柳工作的醫院是溫華市軍醫院，不是二醫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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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會倒是沒人再攔著司徒若尋拔下輸液管了。
藍羽勸道：“司徒警官，你的狀態……”
“藍羽，你即讀過我的故事，應該也能判斷出，我是怎樣的人，所以麻煩你別做融雪的那朵紅梅。”
藍羽疑惑，“什麽紅梅？”
司徒若尋見他不像裝的，便說：“春雨扶殤凝寒霜，紅梅融雪皆靜物。凝寒是我的成名毒藥，而且它沒有解藥……”
藍羽還是疑惑，不過聽她說這個立即打斷道：“有啊，叫時溫。春雨扶殤凝寒霜，暖風咋寒時時溫。”
司徒若尋也不意外，“哦，他的確是能配的出來。不過你確定要攔嗎？”
藍羽問她：“你要幹什麽？”
司徒若尋說：“我去見見周亦新。”
藍羽實話實說：“我覺得你不是太想見他。”
司徒若尋點頭，“的確不想，但我已經答應告別了不是嗎？”
這次藍羽沒阻攔，“左手邊第二個病房。”
她去推門的時候恰逢周母出來。
若尋毫不猶豫的一跪，“對不起，我沒把你的兒子完好的還給你。”
藍羽對比了一下，這個禮竟和她見師那個禮一樣，莊重覆雜。
周母定了半晌，將自己的憂傷隱下，慢慢的將若尋扶起。“你不是說，自己該叫我媽嗎？”
“媽”若尋遲疑了，生硬的喊了一聲。
“哎！這就對了。若尋，他怎麽做他的事情，與你無關，不用因此愧疚。若覺得你應盡之責未盡，那便好好照顧他吧！”
“好。”
周母握著她的手，將自己的鐲子脫到她手上。
一旁的藍羽表情微妙的變了一下。
周母見她收下鐲子，又替自己的兒子說好話。“藍羽是知道的，諾自小便是個到處沾花惹草的，跟我和他爸爸都不像。附近那些多女孩子，那個跟他算不上青梅竹馬。我們有時候就發愁，他以後要結婚可怎麽辦？要是把家裏弄的烏煙瘴氣啊！現在才知道，他其實和我們一樣，只是沒有遇到那個讓他甘願收心的人。”
“好了，我不說了。小羽，送我回去吧。”
藍羽不可置信的問周母，“伯母，您選兒媳婦就這麽草率？”
周母笑笑：“這姑娘，我的確很喜歡。”
她回想起若尋的一言一行，有擔當，有氣魄。
藍羽想了想，十分委婉道：“伯母，我知道她那種氣質非常像武俠劇的女俠，又A又颯，但你也不能……”
周母一曬，“你想說她殺人了，今天要不是她殺了人，我還活不了呢！”
藍羽：“……”要是就這麽簡單就好了！主要是他們之間……一團亂麻說不清啊！
病房裏的亦新睡著，臉色白的像一張紙。全身上下都裹滿了紗布，好像要與病床上的白融為一體。
如果不是那只手溫溫的，她幾乎覺得自己身處太平間。
她靜靜看著他，從烈日當空直到夕陽西下。
她看到他慢悠悠的醒轉，然後不可置信的看著她。
“醒了！”若尋將剛剛寫的藥方收好，淺淺的握著他的手，“在你傷好之前，我不會走！那麽問題來了，你希望這傷好的快一點，還是慢一點？”
亦新苦笑，“它不能按它正常的速度痊愈嗎？”
“也能。”若尋笑笑，“凝寒是你解的？”
亦新點頭，“是。”
“聽藍羽說，你把我們的故事寫了出來，”
亦新再次點頭。
“也行，省得我解釋了。”司徒若尋慢慢將他扶起身來，“我買了一些吃的，吃點吧！”
周亦新點點頭。然後司徒若尋就一勺一勺的餵他，藍羽和林雲清就在門外一直看著。
司徒若尋餵完，掃了他們一眼，“你們的朋友醒了，不來看看？”
藍羽笑著說：“早上看過一次，人家讓我守著你！”
林雲清面色有些沈重，司徒若尋嘆了一口氣，“走吧，換個地方聊。”
周亦新叫她：“若尋！”
司徒若尋回頭看他，“二位聊，8點30分，我會過來。”
這兩個人去了人民公園，這裏因為後來又出了一些事，處處都有了監控。要是當年也有，或許林雲清也不會遭此厄運。
林雲清先帶司徒若尋來到了那天早上，她與周亦新走過的地方。
司徒若尋道：“那本書我不知道他到底寫了多少事？但有一件事是確定的，原來的奧射設那天晚上死了。”
林雲清沈默了一會兒，才說：，“那場意外，他穿越回了古代，改變了你原有的生活軌跡，所以這場意外的受害人不止我一個，還有你們。”
司徒若尋點了點頭，“對，那現在我來說一說，我現在這具身體的真實身份。”
司徒若尋給她指了一處長椅，那長椅藏在樹蔭下，只漏出一角。“我們到那邊說。”
一條小小的人工河依然流淌，她們在一處長椅上坐下，這是當初魏璇坐的地方。
司徒若尋道：“從剛才看向這裏，是不是有些隱蔽。而從這裏看向剛才那裏，卻一覽無餘。”
林雲清依言看去，的確是這樣。
司徒若尋點了點頭，道：“魏璇，那天早上她就在此處坐著，然後，割腕，跳河。”
“你說誰？”雲清大驚。
“你能見到她的父母也不奇怪，剛好那個小山村距離魏父魏母的家不算太遠。不是如此，魏父魏母也不會拼了命供魏璇讀書，讓她遠離那個地方。”
雲清點了點頭，“那天晚上我逃了出來，暈倒在了他們門前。他們給了我魏璇的衣服穿。後來兩人一起送我回來，還說，他們已經三年沒有見到女兒，女兒就在溫華，每個月都會給他們寄錢。他們這次特意沒有和女兒說要來，將她送到林家後才給女兒打的電話，他們就去了女兒家。結果當天下午，三人一起出去，出了車禍。三人皆面目全非，血肉模糊，還是我父親出面料理的後事，因為我和魏璇一模一樣，我沒露臉。”
“所以那天死的不是你，錢，也不是你寄的吧！”
司徒若尋點頭一笑，“對，那不是我，面目全非，很顯然這是故意做的。”
“為什麽？”
司徒若尋有些詫異，“這一段，陳局長沒和你講？”
雲清搖頭，“他只給我看了一些證據，告訴我，幕後之人是羅市長和他的女兒。其餘的，他說，還是你來說比較好。”
“魏璇的記憶裏，她有一個男朋友，趙仲雨，是個醫生。有一次她男朋友給市長的女兒羅煙看病，羅煙看上了他，對他來說，前程和初戀他都想要。羅煙就以為是魏璇纏著他不放，設計害她，卻害了你。”
嘭的一聲，林雲清重重的拍在了長椅上，怒道：“就因為這？她是不是有病？”
司徒若尋微微點頭，“一個月後中央會有監察組來溫華，我已經掌握了這兩起案件所有的證據，你想怎麽報覆他們？”
林雲清指甲攥進了肉裏，“這件事情就不用你費心了，我來做。”
司徒若尋不解，“這種人最好的收場就是送他們去見閻王，一家三口，整整齊齊的多好，這種事情，還是我來做吧！反正我手上的鮮血也不止這三個，死後肯定是要進地獄的。”
林雲清楞了一下，“那個村子裏的人，他們……”
“他們罪有應得，我只是在背後推了一把。跟這樁案子有關的人，我一個都不會放過。”
林雲清重重舒了一口氣，“那你應該知道，我手上也有鮮血。”
司徒若尋搖頭，“我不知道，不過你以前不拜佛，突然拜了，一般都是心裏有鬼，我那麽說就是為了把你的思緒打亂。”
林雲清錯愕，她突然想起了那些俠客的刀光劍影，以及對周圍環境敏銳的觀察力。“厲害，你很厲害。看來走江湖沒我想的那麽容易。”
司徒若尋點頭，“當然。現在的人都有一個江湖夢，說要行俠仗義，走遍天下。可他們要是去過真正的江湖可能就不會這麽說了，一個不慎就是人頭落地，每一步都像是走著刀尖上。我必須把自己的情緒藏起來，讓別人無從下手。”
林雲清笑了，“殺人太多，是要入地獄的，虎毒不食子，我殺的是我親生兒子。你說，我死了，等待我的是什麽？”
這個問題，司徒若尋沒有立即回答，她想了很久，才道：“我不知道，我的孩子也是因我而死。懷他本就不易，要不是早年曾以身試毒，體質異於常人，怕是我當時連一絲藥也用不得。我明知道胎位不正，自己體弱卻長途跋涉，最後還是沒有救下父親，也失了他。或許我當初就不該去調理身體，懷他。”
林雲清沒說話，又是一大片的沈默。
“這些，暖暖知道嗎？”
司徒若尋搖頭，“這些我是該親口告訴她。”
林雲清道：“什麽時候，我和你一起。”
“好”
林雲清的目光突然變的和那條人工河一樣深沈，“不過有一件事，他們最後的確是該死的，在此之前，我要討一點利息。”
司徒若尋微微點頭，“好，計劃定好了，需要我做什麽，說一聲就好。”
“好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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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話要說：秦柳工作的醫院是溫華市軍醫院，不是二醫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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